谈人生和谈人生。一帆辛苦了x

约4.8k，阅读不知道要用你多少分钟。

 

*人物属于原作，他们属于彼此，OOC和bug属于我。凡是涉及游戏专业相关都是我在瞎bb，你说什么就是你对！

*私设颇多，很能瞎扯。慢悠悠的流水账文学。

*自娱自乐。

毫无逻辑双穿越梗，十七赛季末→八赛季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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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明星周末期间，附近全是粉丝。乔一帆和高英杰虽然不像各路大神那样出名，但终究是露过脸的微草正式选手，保险起见还是捂得严严实实的从酒店后门溜了出去，挑着人少光线暗的地方走。

 

“一帆……我今天和队长打的那场……”

 

“怎么，有什么问题？”乔一帆虽然明知道高英杰不是这个意思，但还是先开了个小玩笑，在薄围巾后微笑道，“就算有什么疑惑也该问队长啊，那是你们魔道的内部对话。”

 

高英杰也跟着笑了一下，稍微放松了一点，重新道：“我就是想问，队长他……尽全力了吗？”

 

乔一帆微不可察的顿了一瞬，不答反问：“他有没有尽全力，你自己觉得呢？”

 

高英杰一愣，沉默着陷入思考。

 

他不像乔一帆、不像许许多多经历过反复转职的选手，他很幸运地从一开始就遇到了自己最适合的职业。他从接触荣耀开始，一直用的就是魔道学者。而同职业巅峰的王杰希的各种比赛视频，自然就成了他学习得最多的。

 

后来到了微草，在训练营的时候王杰希就经常来指点他。被提进战队后，除了正常的训练日程，王杰希从第八赛季前八月中旬战队集合训练开始，就一直维持着每周和他额外单独打一场训练赛的习惯。哪怕是一个月前突然变成了十年之后的那一位之后，也仍然没有改变。不过队内训练他一直用的是木恩，王杰希则是王不留行，装备上的差异还是有一些的。而且不管再怎么说，训练和正式上场比赛还是不一样的。

 

视频、训练、比赛，装备参数、操作技巧、技能变化、等级差异……他回忆着他的荣耀生涯里所有对于王杰希的了解，来和今天和他一起站在全明星新秀赛的魔道学者做比较，试图找出一些……不对的地方。

 

……为什么一定要找不对的地方？

 

乔一帆见他久久不出声，说道：“如果你没有注意到，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英杰。这场比赛里你的有效APM基本不比王杰希慢。平常训练的时候你用木恩和王不留行打也不是完全没有赢过。你们对于对方的打法、习惯、技能加点，一切都是知根知底。你为什么会觉得在你们用着同样级别的账号角色的时候，你就一定打不过他呢？”

 

是啊，为什么呢？

 

高英杰道：“但是，那可是队长啊。我在新秀挑战赛上想挑战队长，是想着之后总要上场，新秀赛胜负也不太重要，就去感受一下气氛，也没有打算……虽然这样认真打一场确实比打成作秀的表演赛好多了……”

 

“队长怎么了。他是队长，你就不许自己比他强、不许他输吗？”乔一帆无奈又感慨，叹道，“英杰啊，微草这么下去迟早是要出问题的。……算了，他会操心的，我也不和你多说这些了。”

 

乔一帆清了下嗓子，把自己扯偏的话题带回来：“拿出打决赛的心情去打这一场比赛，这是他自己要求你的。王队只是给了你这样的一个机会、一个舞台，而你正好抓住了。这一切都没有问题。”

 

高英杰眨了眨眼，终于感受到当时在舞台上被惶恐和愧疚掩盖下的一闪而过的兴奋，一点一点地重新在心里张牙舞爪。

 

夜色下少年的身影似乎都挺拔了一些。

 

高英杰缓缓道：“我知道了。”

 

乔一帆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来，接着说：“当然，你现在是有了能打赢他的能力，但也不是已经强过他了。除了操作之外，还是有的练。你要从他手里接过来的可不只是王不留行。战术意识、经验积累，还有如何管理战队等等等等，”他一半是真心实意一半是故作老成的拍了拍高英杰的肩，夸张的语重心长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你要学的还很多啊，英杰！”

 

“你也不用这么急着打击我吧！”高英杰被他逗的笑了起来，又正色道，“我知道的。谢谢，一帆。”

 

“行了，那就回去吧？”乔一帆指了指不远的酒店，“我都饿了，回去等人带吃的。”

 

高英杰点了点头。

 

 

 

把高英杰送回去后，乔一帆来到周烨柏和肖云的房间门口，抬手不急不缓地敲了三下。

 

周烨柏拉开门，就见乔一帆站在门外。虽然对来人有所预料，但此刻他还是不知道说什么、用什么语气。两人在屋内屋外无言对立，气氛十分僵硬。

 

最终，还是乔一帆端详了片刻周烨柏异常复杂的表情，安抚的笑了笑，说道：“不让我进去坐坐吗，烨柏？”

 

周烨柏就顺势把人让了进来。

 

他不说话，乔一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从兜里摸出昨叶何草的账号卡说道：“先来打一局荣耀？我一直觉得，你好像很想和我PK一次。”

 

周烨柏没有反驳，也掏出自己的账号卡，直接走到电脑前示意。

 

轮回这次安排的酒店每间房间都配了两台电脑，周烨柏他们房间里的电脑安在了靠窗一边的桌子上，显示屏背对着背。两人一人一台坐下来插卡登录。

 

使君子没有那些神级账号卡那么出名，隐身登录倒也没有引起太大的骚乱。职业选手的账号在网游里常年停在竞技场，周烨柏上了线就直接建了个房间，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报了房间号和密码。

 

他建房间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修正。

 

乔一帆也进了房间，没有对这个普通场发表任何看法，又道：“你来选图就好。”

 

周烨柏也半点没客气，直接选了个自己熟悉的地图。两人没再有其他的交流，立刻开打。

 

一场下来不过用了不到两分钟，使君子几乎没能进行任何有效的反击就被压在昨叶何草的鬼阵里打了个完胜。乔一帆淡淡道：“你心思不在这里。再来。”

 

第二场周烨柏的表现好了一些，没等乔一帆开口，周烨柏就咬牙道：“再来！”

 

毫无意外，又是乔一帆胜。

 

周烨柏再点准备，乔一帆也跟着继续。第四场之后，乔一帆直接退了游戏。

 

周烨柏看着一片灰色的屏幕，从房间里退出来，也下了线。

 

前两场，他神思游离，打的不专心。到了第三场被乔一帆强行压着调整过来。就算是这样，这四局比赛、或者说最后这两局比赛，也完全足够让他看到这位在和他同职业、甚至也是同流派的联盟顶峰的真正实力。

 

他又想起王杰希和乔一帆和全队摊牌的那天上午，乔一帆打过的几场单挑以及他亲身参与的那一场2V2。现在的乔一帆，他能明显的感到比那时候又更强了一些……更加可怕。和他的阵鬼面对面站在场上的时候，好像所有的想法都被看穿了似的，每一个操作都似乎早就在他的预判之中。

 

在一对一的时候，彼此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唯一的对手身上、以第一视角在战斗进行中面对他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格外深刻，就像四面八方狂风骤雨不歇，你只能站在风暴中央。就算他们是同职业对抗，这种熟悉程度和压迫感也几乎让他背后发凉。

 

“首先，输给我很正常。不论是作为队友还是对手，我都对你有过很深的了解，尤其是后者。”乔一帆拔出账号卡揣回兜里，“而你对我的阵鬼，我说几乎没有研究过，不过分吧。当然，现在你也不该耗费时间把我作为对手来研究。”

 

乔一帆见他仍然是一言不发，叹了口气，终于说到正题。

 

“剩下的，我们还是不要绕弯子了。——很抱歉，今天我和队长的比赛让你压力很大。但其实我觉得，这样一来或许还比我以后正式上场比赛的时候再显示阵鬼实力好一些。”

 

他没有说自己考虑不周这样的话。其实在上周决定要在新秀赛上这么折腾一场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这些——除了给未来的兴欣惹来的话题，对周烨柏这个微草正牌阵鬼的影响不可谓不大。王杰希也一定想到了。不过他们都无意以此作为改变决定或劝说对方的理由。

 

他如今尚在微草的时候就显示出阵鬼的水平，然后一年的合约到期后自己去兴欣，总比现在籍籍无名、去了兴欣反而在阵鬼一道上大放异彩来的好一点。他和微草之间的话题大概还是甩不干净，但总还是会比他们上辈子记者三天两头闹成那个样子好听一些。

 

对于周烨柏来说，现在至少他们还在一队里，乔一帆有给他说清楚的信心。他和王杰希在新秀赛前后台上以及发布会上的发言也都尽量引开了牵扯周烨柏这边的话题，就算以后还是会被问到，也算是暂时留了缓冲的时间。

 

周烨柏却是用力攥着手里那张属于微草战队的账号卡，低着头，恨声道：“乔一帆，你为什么要回来呢？为什么要和队长一起回来呢？”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激烈的近乎扭曲。好像把不甘、嫉妒和仰慕、艳羡都糅在了一起，什么都有、又什么都不是。

 

乔一帆只是平静道：“如果你想说的是对于战队成绩的影响，我也同样很想知道，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再早一些、再晚一些都好，就偏偏卡在了第八赛季中间这个尴尬的时间。”他顿了一下，“如果你想说的是招惹来的舆论、队内地位竞争这些其他的事情，那我必须要替王杰希问你一句，你从开始玩荣耀到现在，究竟是为什么成为职业选手、为什么打比赛？”

 

“当然是为了胜利！”这一次，周烨柏回答的毫不犹豫。

 

乔一帆微笑一下：“所以，也不用总顾虑那些有的没的。你是职业选手，只要打好比赛，其他的自然有俱乐部相关的部门负责，就算他们没有处理好也有队长在上面顶着。至于我，如果你们实在介意的话，”他低低的意味不明的“呵”了一声，“可以把我当做一个来微草一年游的……其他队的前辈？”

 

周烨柏抬头看他，意外道：“你不留在微草吗？”

 

乔一帆眨眨眼，倒是终于彻底明白了周烨柏对他这么大的敌意从哪来——他一直以为他们回来第一周的时候，他和邓复升他们说过了就相当于和队里其他人也说了。于是他又一次说道：“现在的微草不需要我。”

 

“但是……我不也是阵鬼吗？”

 

“微草不需要‘我’，不是不需要阵鬼。”乔一帆只好强调着解释一遍道，“我不适合微草。”

 

他想了想，又道：“说到这里就提一句，不论是从微草的战队结构出发，还是从你个人天赋来讲，我都建议你尝试一下斩鬼或者阵斩双修，更能发挥你的能力。”

 

“可是队长一直……”

 

“你迷信他干什么？”乔一帆哭笑不得地打断。

 

他知道王杰希是有过提一个阵鬼辅助的想法，后来多方考虑还是让周烨柏换成了斩鬼，最后也证明确实作为斩鬼的周烨柏在微草更好。但是刚和高英杰说完这儿又是一个，很难不从中计较一下微草对王杰希根深蒂固的依赖。

 

其实回头去想一想，他自己在十年前那一会儿在微草的时候也是这样。王杰希以着那样一个不可阻挡的、无比可靠的样子担着微草太久了，所有人都觉得他好像永远都会在那里。

 

从第三赛季开始，微草战队不论大小、不论是不是正式比赛，微草队长无一缺席。好像在任何时候，他都会在场上率领着全队，于是任何时候只要看到他就会觉得心安。他当然也输过，输过个人赛、输过擂台赛、输过团队赛，魔术师也曾经被一杆却邪狠狠挑破，微草也曾经被剑与诅咒带着蓝雨拦腰折断了三连冠，今天还输给了高英杰这个还没上过场的自家新人，然而王杰希却从来不会让人失去信心。

 

这样太久了，于是王杰希就被推上了神位，被镀了金身。然而他终究不是神，会累、会犯错、会在第十赛季对上兴欣的时候被第一个集火送下场……会在有一天开始缺席微草的比赛。

 

乔一帆一瞬间在脑子里把这些事情整个过了一遍，此刻却不准备多说什么。这些事情归根结底说也没用，还是要王杰希自己去头疼，在什么时候开始怎么比较妥当地用事实表达一下不能这样依赖他。

 

他浅浅叹了口气，说道：“在鬼剑上，我可比他专业多了。你再想想我，虽然各种原因促成吧，但也算是队长的一点疏忽。……都是人，王队他也是会犯错的啊。况且这也不算是错误，只能说是两条路里的其中一种选择。试过了，发现没有那么理想，那就换一条。

 

“阵鬼和斩鬼虽然总被分开来看，但终究还是一种职业的两个流派。正好过几天休年假，是个机会，不然这个赛季你可能都没什么收获。”他最后说，“你和他提一下，他不会不同意的。”

 

周烨柏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屋内又陷入两厢沉默，突然传来一阵散乱的敲门声。紧跟着就是肖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烨柏！我这手里拎着东西没手掏卡，快来给我开下门！”

 

两人同时站起来，还是乔一帆先开口道：“肖云回来了，我也先回去了。”

 

周烨柏还带着点别扭的应了一声，跟着站起来送他到门口。

 

乔一帆拉开门，和门外一手一袋子吃的一脸懵的肖云对视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打了招呼，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正好看见王杰希也走到门口，正要刷卡开门。

 

他加大了步子走过去，王杰希看了看他身后来的方向：“去找过烨柏了？”

 

乔一帆“嗯”了一声，从他手里提的一袋子烤串里拿了一串出来就地开吃。

 

王杰希短促的笑了一声，推开门把人塞进去，说道：“急什么？差这半分钟吗，进来吃。”把房卡插进取电槽里，又问，“聊的怎么样？”

 

乔一帆叼着吃了一半的签子先去热了一壶水，才说道：“英杰肯定没问题。周烨柏那边也差不多吧，该说的我都说了，应该没什么。”

 

与此同时，另一间也在刚刚关上的房间里，肖云一连串的问道：“一帆来找你了？队长让他来的？说什么了？”

 

周烨柏若有所思的答非所问道：“好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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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非常之别扭。希望不要太ooc（

又是老王含量极低的一章……

*在正文里老王第四赛季才接任队长，我这里用的是巅峰荣耀的第三赛季出道就任队长的设定（之前的章节里提到的地方当然也是）。然后忍不住抄了一段1331、1326章经典描写。

2023/08/21：部分增改。